阿塞拜疆

留学日记五记一次国际姐妹情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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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上周,这学期所有授课都结束之后,在约克的志奋领姐妹们想要面个基,出去喝一杯。本来很正常的一个girlsnightout,直到有一个姐妹在约克志奋领whatsapp大群中放出了women’schatgroup的链接,说想参加女生聚会的姐妹们加进来,有些男学者却抗议了起来,说我们搞性别歧视,事情就变得没那么简单,又有些老生常谈了。

某位男士居然随手拿起了segregation这个词,说我们不要搞隔离,提出倡议的那位女生这么回他。“作为一个人权行动家,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这不是隔离”,“各位,我们都是成年人了,女性有些话题是需要私密空间的,这无关性别压迫。”(概括翻译)

按理说志奋领获奖者都集中在人文教育,环保,政府事业单位和NGO,大家对于性别议题起码都有基本的认知,但即使在这样全球录取率不到3%的奖学金计划里,依然有人偷梁换柱,偷换概念,攻击正常的女生聚会,生怕自己不是宇宙的中心。

没错,就是这么普通,这么自信,这么害怕被忽视。还记得国内从疫情期间延续至今的有关卫生巾和月经的讨论吗。从为女医护人员送卫生用品,到在学校里设立卫生巾互助盒,还有让网友咋舌的三无卫生巾引发的月经贫困讨论……,总有男kol们激情发言,“卫生巾这种东西,3个月买一次就行了,哪里会有人买不起”,“连卫生巾都嫌贵,那就要怪自己不努力了”……,当时大家都感叹,没有人比男人更懂月经,没有人比男人更懂卫生巾,没有人比男人更懂一切。这次,是没有人比男人更懂性别歧视。每一次女性发起ofwomen,bywomenforwomen的类似互助活动,都会有人表示不爽。陈迪是这样说的。

Exactly.

就好像黑人发起BlackLivesMatter,白人说AllLivesMatter,消解种族问题的尖锐性,黑人运动的必要性。

这些试图教女性什么是月经的男士们,不乏大学教授等公共知识分子;就像志奋领群里的试图给人上一课“什么是性别歧视”各国男士们,都是政府公务员,律师,在公共领域任职的未来领导者;也像我在兰卡的朋友前几天在遭遇的,只是质疑一个路标为什么要画女性不画男性,就被一个男生攻击她是田园女权,这人还是LSE的,也算是G5高材生了。说明性别意识的高低跟社会地位,受教育程度,收入水平是不成正比的。

回到我们的女生聚会。群里的讨论告一段落,大家心中都憋着火。周五的晚上下着雨,姐妹们还是如期来到我们约好的大排档门口排队,落座后大家一顿自我介绍,终于大家憋不住了,两个中国人,两个巴西人,一个阿塞拜疆人,还有一个忘了(我是个塑料姐妹)对群里某些男士对女生聚会所谓“性别歧视”指控进行猛烈吐槽。

——“要知道segregation这个词是很严重的,种族隔离才用得上这个词”。

——“Segregationisnotakindjoke.”

——“我们只是有共同话题而已,为什么不带男生玩还要得到男生的许可?”

——“Right,wedon’tneedapproval.”

——“Butwearestillsonicetoexplaineverythingtothem!”

——“That’showconsideratewomencanbe.”

我说,“如果只是找有共同点的人一起聚会就是搞隔离,那我们中国学联是搞隔离吗?你们巴西同学聚在一起是隔离吗?”姐妹们一边摇头表示赞同,一边纷纷开麦,谈论自己国家的女性话题。我们从女性话题的私密性与公共性,谈到了性别这件事在各国的敏感度。大家都说,如果要大声说自己是女权主义者,基本要有出柜的勇气。为什么我们不敢说,很大程度上归功于长期在社会文化和教育中对性别问题上的“禁声”。记得阿塞拜疆妹子是个人权律师,说她上法学院时,老师讲到性侵的案例就跳过去,说这个例子我就不方便讲了,她就站起来,要求老师必须把性侵的案例讲了,

——“你是老师,这是你的职责,这是每一个未来的律师都要学习的东西,学法律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。”

巴西妹子狂点头说,“每次我们生物课讲到与性有关的生理知识,老师都跳过了!”

——“原来你们的生物课也是这样!”

原来大家的生物课都一样。

巴西妹子说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中国人,很想问问我们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怎么操作的,我和另一位中国领友绞尽脑汁给她们解释了一通,她们都感叹“amazing!unique!”接着就来到作为中国留学生在外被人问的最多的问题:如果有人批评中国没有人权,你们会怎么说呢。但另一个巴西妹子立马就来帮我们解围,说这其实是怎么定义人权的问题,你们国家首要任务是发展经济、脱贫,保证大部分的人能安居乐业,能快速从疫情中回复经济,这就是保障人权啊,毕竟饿死了哪来的人权呢。大家鼓掌,都说”I’mconvinced!”不管意识形态是否一样,这个辩论技巧我们都服了。大家得出结论Conceptofhumanrightneedsdecolonization.人权这个概念需要去殖民化。我也跟着加一句Feminismalsoneedsdecolonization.女权这个概念也需要去殖民。

最后我们一起举杯

Atoasttowomenpower,

Atoasttotheendofpatriarchy.

回程的路上,我们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聊我们的住宿,室友,购物,脱发,阿塞拜疆妹子说真不好意思她今天说了很多是个麦霸,她总担心自己英语不够好不太自信。我们都说这就是姐妹的意义,你在这里永远有人倾听,没有人打断你打击你。“Youexpressedyourselfexcellently,I’mtellingthetruth.”我真心的和她说,她的表达真的很好,没有恭维的意思。我知道这些话对不自信的女生是多么重要。

那天之后,群里的姐妹还会经常两三人的约着晨跑,购物,我想大家也许都有这种感觉:多年的坚持让大家汇聚在这里,找到了同伴,有人倾听。大家学的科目都不一样,但知道了这么些人的存在,就知道了以后在世界的各个角落、各行各业,有人为美好的事业奋斗。此时我特别感谢志奋领,也特别感谢自己有勇气来到这里,见到她们,虽然论文很多还没写完,还是挣扎着在记忆消失之前把那晚的碎片记录下来。

huangyouyou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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